第4章
就觉得奇怪。”
正说着，齐晟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周沉？
咖啡要凉了！”
我拍拍马克肩膀，“待会儿船上说。”
回到座位，俞雪正在切水果，刀尖扎进木瓜里，汁水流了一盘子。
“今天换个潜点吧。”
我忽然说。
齐晟的勺子掉进咖啡杯，“为什么？
魔鬼鱼湾最适合新手。”
“听说南边有沉船？”
我看向马克。
马克点头，“海妖号，二十米深度，昨天刚开放。”
俞雪和齐晟交换了个眼神。
“太危险了。”
俞雪抓住我的手，“沉船潜水需要专门执照。”
“就在外围看看。”
我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有你们保护我呢。”
齐晟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远处，背对着我们，肩膀绷得紧紧的。
<“是郑总吗？”
我故意大声问。
俞雪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笑着喝了口咖啡，“公司的事吧？”
齐晟回来时，额头上有层薄汗。
“郑总说合同出了点问题。”
他避开我的目光。
“哪份合同？”
我追问。
“就是...那个潜水器材的。”
齐晟结巴了。
我公司确实做潜水装备，但最近根本没有新合同。
“哦，那个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回去再说吧。”
船来了，比预定的大很多，船员就有四个。
“安全第一。”
马克眨眨眼。
上船后，俞雪一直挨着齐晟坐，两人膝盖贴着膝盖。
我假装没看见，专心检查装备。
“用我的调节器吧。”
齐晟递过来一个崭新的呼吸头。
“不用，习惯自己的。”
我拍拍腰间的备用二级头，“这次可要系紧了。”
俞雪的脸刷地白了。
马克大声讲解潜水计划，船员给我们系上彩色腕带。
“红色跟大船，蓝色跟小艇。”
他递给我蓝色腕带。
下水前，我偷偷把摄像机别在齐晟的BCD后面。
十五分钟后，我们漂浮在沉船上方。
“海妖号”倾斜着躺在海底，锈迹斑斑的船身上爬满珊瑚。
齐晟打手势要带路，我故意落后，让俞雪游在中间。
下到十八米，齐晟突然指向一个黑洞洞的船舱入口。
他比划着要进去看看。
我摇头，指指自己的潜水表，示意空气不够。
俞雪游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眼睛在面镜后闪着冷光。
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