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孩子……孩子还这么小，跟着您确实……不太方便，我是真心想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流浪汉，也就是李明亮的父亲，他浑浊的眼珠在我身上和银行卡之间转了转，嘴角咧开，露出焦黄的牙齿，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肯定：“以后这小子跟你，是他的福气。”
他那粗糙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就要来捏那张卡。
“等等！”
我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他的触碰，同时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
这个动作很小，被我用整理衣角的姿态掩盖了过去。
“大哥，不是我不信您，只是……这毕竟不是小数目，而且领养孩子是大事，我们是不是……立个字据？”
李老棍的脸色沉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和警惕：“立什么字据？
我儿子给你了，你给钱，天经地义，搞那么麻烦干嘛？”
“不是麻烦。”
我赶紧摆手，语气放得更软。
“主要是我一个单身女人，突然带个孩子回去，亲戚朋友街坊邻居肯定要问的，有个凭证，我也好解释，就说是……您看孩子跟着我能过得好点，自愿让我代为照顾，这三万块呢，是我自愿、自愿赠予您改善生活的……您看行吗？”
我刻意强调了“自愿赠予”和“代为照顾”，把“收养”模糊成了“委托”，把“交易”粉饰成了“赠予”。
这样既满足了他要钱的目的，又能在法律和道德上尽可能地摘清我自己，万一将来有变故，这份东西就是证据。
李老棍显然没什么文化，听我这么一说，觉得面子上也过得去，而且主要目的——钱，能拿到手就行。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别啰嗦了，赶紧写！
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份简单的“委托监护及自愿赠说明”，内容大意就是他自愿将儿子李明亮的监护权暂时委托给我，我承诺会好好照顾，并自愿赠予他三万元感谢金云云。
我特意留空了他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等他签。
他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李富贵”，又按了手印。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字据，仿佛那是什么珍宝。
然后，我才将银行卡递给他，同时用清晰但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道：“密码是******，大哥，希望明亮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