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我爸把我关在家里。”
“为什么？！”
林小满急得眼泪掉下来，“你弹得那么好！”
“他说我在丢人现眼。”
周沉轻笑一声，却比哭还难听，“说我就该老老实实学经商，抑郁症是矫情...”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小满，我好累，真的好累。”
林小满攥着手机冲进卫生间，压低声音说：“你等我！
我这就来！”
不等对方回应，她挂了电话，开始翻箱倒柜找钱。
翻出藏在枕头下的压岁钱，又跟室友借了几百，连夜买了最早一班去广北的车票。
清晨五点，林小满站在周沉家别墅外。
铁艺栅栏冰凉刺骨，她咬咬牙开始往上爬，裙子被勾出个口子也顾不上。
好不容易翻进去，脚底一滑摔在草坪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她一瘸一拐跑到二楼，透过窗户，看见周沉正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半瓶安眠药。
“周沉！”
她拼命敲玻璃，“开门！”
周沉猛地抬头，手里的药瓶 “啪” 地掉在地上。
他冲过来开窗，力气大得差点把林小满拽进去：“你疯了？！
被我爸发现怎么办？！”
“我不管！”
林小满扑进他怀里，眼泪蹭了他一身，“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骨灰扬了！”
感觉到周沉的身体在发抖，她抱得更紧，“我知道你难受，可你还有我啊！”
周沉僵了几秒，突然崩溃般把脸埋在她肩上：“我好害怕... 他说我是废物，说妈妈的死都是因为我...放屁！”
林小满推开他，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你是最厉害的钢琴家！
是能弹出星光的人！”
她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根冷掉的烤肠，“你看，我给你带了胜利的奖品！”
周沉看着她鼻尖的灰、膝盖的伤口，还有那两根皱巴巴的烤肠，突然 “噗嗤” 笑出声。
这笑声带着哭腔，却把林小满吓了一跳 —— 她从没听过周沉这样的笑声，像是憋了太久的洪水突然决堤。
“傻子。”
周沉伸手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疼不疼？”
“疼！”
林小满故意夸张地吸鼻子，“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周大钢琴家打算怎么赔？”
周沉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他们身上洒下一道金线。
远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