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泡沫满天飞。
“别管这个疯婆子,我们嗨我们的!”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那群人,在我爸爸妈妈留下的房子里狂欢了一整夜。
爸爸生前最喜欢的邮票册,被他们冲进了下水道。
妈妈从10岁收集到45岁的糖纸,被他们烧成了焦炭。
我在各大赛事上拿到的奖杯,被他们摔成了粉碎。
他们在我的床上滚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许向南终于把我放出去时,我看到床单上、被罩上、地板上,全都是腥臭难闻的液体。
这些,都是妈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精心为我挑选准备的。
是她拖着病重的身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我依旧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咳嗽声,和脸上和蔼温柔的笑容。
这么些年里,每当在工作上遇到麻烦时,我都会蜷缩在小小的被窝里。
温暖、舒适……就像是妈妈还在世,还能拥抱我一般。
可如今,它们都脏了。
我站在原地,冷到牙齿打颤,身体却又像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连眼泪也流不下来。
许向南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一脸满足地说道:
“行啦,找个阿姨打扫干净不就行了。”
“青青拿了这个奖以后,她生父便会看重她,从此扶摇直上,不会再和我有任何纠葛了。”
“以后我就只属于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老是黑着个脸,难看死了!”
我蹲下去,在一堆油污垃圾中捡出了手机,看了看医生发来的信息,毫无波澜地对许向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