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行过来,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我对不起你!
我错了!
我混蛋!”
“我不该信于鹿,我不该那样对你……求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肯原谅我……”我静静地看着他,被齐铭稳稳地接着。
陆祁的忏悔,在我听来,一文不值。
陆祁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打我,骂我!”
“只要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把陆氏都给你!”
我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陆祁,你以为你在菜市场买菜吗?
一句道歉,一点补偿,就能把一切都抹平?”
“我为你挡子弹,断了一条腿,换来的是什么?
是你把我推上那个棋盘,是你纵容那些人,准备将我生吞活剥。”
“你现在说你错了?”
我轻轻摇头:“晚了。”
陆祁抬高声音,想靠近我,被齐铭用手臂拦住:“不晚!
苏荷,不晚的!”
“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机会?”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在你一次次误会我,一次次伤害我,在我被于鹿诬陷,被你厌弃,被你当成垃圾一样丢弃的时候,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
“是你,陆祁,亲手把所有机会都葬送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掉落在地上的录音笔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爷爷温和的叮嘱,以及于鹿父女恶毒的算计。
多么讽刺。
“你所谓的后悔,不过是因为真相大白,你的利益受损。”
“若非齐队长和你父亲及时出现,此刻的我,又会是什么下场?
你那时,可曾有过半分怜悯?”
“你的道歉,廉价得令人作呕。”
7 七陆祁面如死灰,他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在这一刻被我毫不留情地碾碎。
陆父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眼中满是失望。
他上前一步,声音沉重:“陆祁,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荷,孩子,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
你要什么补偿,陆家一定……”我转头望向陆父,这位曾经也算待我温和的长辈。
“陆伯父,当年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
我为陆祁挡子弹,失去一条腿,这些,足够抵消苏家和陆家过往的一切。
从今往后,我苏荷,与陆家再无瓜葛。”
“不!
苏荷!
不要!”
陆祁扑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腿,却被齐铭一脚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