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甘愿被噬心咒折磨,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谁愿意跟他做这劳什子同命鸳鸯!
他带兵闯进我家的时候,我俩已是不共戴天。
那夜一百口人的哭喊声,此刻还在我耳膜里撞得生疼!
“殿下真会算计。”
我冷笑,指尖不着痕迹地摸向袖中银针。
“让我弑君,你再黄雀在后?”
“错了。
我也中了噬心咒......”他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恨意,“那老东西五年前给我也下了噬心咒!
只有他死,咒术才能破。”
原来这场局里,我们都是棋子!
这是真的?
还是他在演戏?
6一更梆子响。
我守着昏迷的秦景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心口的刺青。
忽然,他睁开眼,我忙缩回了手。
“内衣夹层......有路引。
倾棠,你离开京城吧。”
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挑开夹层,里面是两张伪造的路引和盖着官印的婚书。
“秦景行聘我。”
日期是五年前,孟家灭门前一周。
我转身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我起身告知守在屋外的太子暗卫,我同意太子的提议。
寅时三刻,我独自踏入城郊废弃的听雨苑,这是太子与我约定之所。
太子李煜早已等在二楼,见我进来,目光锁在我腰间的玉佩上。
“你的选择是明智的。”
他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胜券在握的冷意。
我面无表情地解下玉佩,放在桌上。
“殿下既说合作,那便打开它,让我看看所谓的影军秘密。”
太子伸手拿起玉佩,指腹摩挲着玉面上的缠枝纹,指尖用力。
“咔。”
玉佩纹丝未动。
他眉头微蹙,再次尝试,甚至暗中运了内力,可玉佩依旧毫无反应。
“怎么会......”他嗓音沉了下来。
我冷笑一声。
“看来殿下高估了自己。”
太子猛地抬眸,眼底寒意骤现。
“叶倾棠,你耍我?”
“不。
是殿下耍了我。”
子时,我将太子暗卫支开后,将玉佩置于烛火之上。
果然,玉面受热浮现出父亲以密药写就的蝇头小字。
“太子即假皇帝血脉,影军非玉可调,需持令者诵《黍原》全篇于粮仓”。
字迹在读完的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就像从未存在过。
我当即让贴身婢女阿纯易容成我的模样呆着屋里,自己则披着夜行衣潜入城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