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镜中倒影突然与前世重合,她看见自己穿着太医服调配解药,而任瑶举着鸩酒冷笑:“姐姐的医术再好,也救不了自己的情郎——他的寒毒,可是我亲手种下的。”
“笃笃。”
周砚礼的敲门声打断回忆,他端着安神茶进来,目光扫过她泛白的指节:“做噩梦了?”
苏挽月抬头,突然发现他后颈的凤凰胎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与视频里实验体后颈的三尾狐形成诡异的呼应。
她突然伸手,指尖轻触他的胎记:“砚礼,你说如果我能让寒毒彻底消失,周氏会怎样?”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突然扣住她的腰拉近,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周氏会成为你的后盾,而我——”他喉结滚动,“会成为你永远的棋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苏挽月看见苏晴的贴身女仆正从墙上滑落,手中还握着沾着迷药的帕子——而她后颈处,赫然纹着三尾狐图腾。
3.毒雾迷局周氏老宅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苏挽月腕间的羊脂玉镯上流转。
她盯着暗格里的半幅画卷,画中女子的衣袂上绣着三尾狐纹,与她前世太医院令牌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周砚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少见的沙哑:“这幅画是母亲临终前让我藏好的,她说等红痣女子出现,就给她看。”
画卷右下角的落款让苏挽月瞳孔骤缩——“大楚医妃任瑶”。
那是前世害她的庶妹,却为何出现在周氏先祖的画像里?
她指尖抚过画中女子腕间的红痣,突然想起苏晴的手链上也有相同的三尾狐装饰。
“砚礼,”她转身时撞进男人微敞的衬衫领口,雪松气息混着纸墨味扑面而来,“苏氏集团地下室的实验,是不是和这幅画有关?”
他的目光沉了沉,递来份文件:“这是周氏暗卫最近查到的——苏氏这些年一直在秘密培养‘药人’,用百日红提炼的毒素控制他们,而实验体后颈的三尾狐纹身,和手术室的主刀医生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彩信:废弃医院顶楼,限时一小时。
附带的照片里,原身的生母被绑在手术台上,床头摆着与前世相同的七星灯,灯芯上飘着三尾狐形状的火苗。
暴雨砸在废弃医院的玻璃上,苏挽月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