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门口又突然转身,举起小熊冲他挥了挥。
路灯下,梁子衿看见她耳尖的红,像朵悄悄绽放的小花开在雪地里。
急诊重逢暴雨倾盆的傍晚,褚念榆正在给学员演示飞行模拟机,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惊呼。
一个小女孩在跑道边摔倒,一辆失控的地勤车正朝她冲去。
“小心!”
褚念榆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小女孩。
车胎在离她们十厘米的地方刹住,她的手臂却被擦伤,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念榆!”
同事们围过来,她却笑着安慰怀里发抖的小女孩:“没事哦,姐姐是飞行员,最会保护人了。”
急诊室里,梁子衿看着病历本上的名字,握着听诊器的手顿了顿。
推开门时,他看见褚念榆正举着小熊给小女孩讲故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褚小姐,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褚念榆抬头,眼睛亮起来:“梁医生!”
她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牵扯到手臂的伤口,疼得皱了皱眉。
梁子衿快步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别动,我看看伤口。”
他的手指修长冰凉,消毒时却格外轻柔。
褚念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突然想起那天凌晨的薄荷糖。
“有点疼,忍一下。”
梁子衿抬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发呆,耳尖又泛起了熟悉的红。
他突然想逗逗她:“褚飞行员,怕疼吗?”
“不怕!”
褚念榆逞强地昂起头,却在纱布缠紧时轻轻“嘶”了一声。
梁子衿嘴角微扬,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奖励勇敢的小朋友。”
小女孩欢快地接过糖,褚念榆却看着他的口袋:“梁医生,你口袋里是不是藏了个糖果屋?”
“嗯,”梁子衿认真点头,“专门给怕疼的小飞行员准备的。”
暗涌渐起接下来的半个月,褚念榆成了医院的常客。
梁子衿每次给她换药时都会带不同的糖果,草莓味、柠檬味、荔枝味......装在一个银色的小铁盒里,像收集星星般攒着。
“梁医生,你其实是糖果店老板吧?”
褚念榆咬着棒棒糖,看着他认真消毒的侧脸。
“嗯,副业。”
梁子衿头也不抬,“主要卖糖给某位总让我加班的小姐。”
褚念榆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在他白大褂第二颗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