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爪,缠枝的柔蔓,还有两颗在血与火中交融的心脏,从此再也无法分开。

《番外·雏鹰初啼》回纥历五月,草原上的金莲花刚漫过马蹄,苏绾绾的腰腹便已显露出浑圆的弧度。

阿烈亲手用狼皮缝制的安胎枕垫在她腰后,毡房内壁新绘的壁画上,雄鹰爪子正护着一朵盛放的并蒂莲,花瓣边缘用朱砂描着细细的回纥文咒符——那是他请了三位萨满巫师,用自己的指尖血混着金粉写成的安胎咒。

“大汗,王后该喝药了。”

侍女捧着嵌银边的陶碗进来,碗口飘着几缕中原才有的紫苏叶。

阿烈接过碗时,指腹擦过侍女手腕,目光骤然冷下来——那道浅红勒痕,与半月前他禁止绾绾独自骑马时,她挣扎留下的印记竟有几分相似。

“出去。”

他的声音像冻住的弓弦,侍女慌忙退下时,裙摆扫到了门边的风马旗。

绾绾看着丈夫将药碗吹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亲手摔碎了所有带棱角的器皿,说“怕伤到孩子”,连她惯用的玉簪都被换成了软木发钗。

“张嘴。”

阿烈的指尖掠过她唇畔,碗沿触到她舌尖时,忽然顿住。

绾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己腕间那道被狼首银环烙印的皮肤,此刻泛着淡淡金芒——那是回纥传说中“神鹰眷属”才会有的征兆。

“萨满说,这是鹰神认可的印记。”

阿烈忽然低头吻她隆起的小腹,胡茬蹭得她发痒,“等孩子出生,我要在他襁褓上绣满并蒂莲,让草原的风都知道,他流着胡汉双脉的血。”

话音未落,毡房外突然传来骚动。

雄鹰部的老祭师掀开毡帘,面色凝重:“大汗,中原使节到了贺兰山脚下,带着……”他的视线扫过绾绾,喉结滚动,“带着扬州苏家的信。”

阿烈的身子骤然绷紧。

自去年和亲后,唐皇虽封他为“怀仁可汗”,却始终未承认绾绾的王后身份。

此刻听见“苏家”二字,他指尖掐进陶碗边缘,羊奶混着药汁顺着指缝滴落,在羊毛毯上烫出焦痕。

“我去看看。”

绾绾想撑着起身,却被他按回毡垫。

他额间的狼首银环在火光下泛着血光,眼中翻涌的戾气与初见时斩杀马贼的模样别无二致:“不许去。”

他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他们若敢提‘接你回中原’,我

上一章 继续阅读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