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镇北侯世子来了！
说是要见您。”
桑暖手中的药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昨天以为裴瑾只是客套，没想到他真会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药粉的衣裙，她慌忙拍打了几下：“快，帮我看看头发乱不乱？”
小荷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小姐今日怎么这么在意打扮？
往常见其他客人可没见您这样。”
“胡说什么！”
桑暖耳根发热，轻斥一声，“世子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整理好衣襟，桑暖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厅。
裴瑾正站在柜台前，一身靛青色锦袍衬得他肩宽腰窄，阳光透过窗纸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
“桑小姐。”
桑暖福了福身：“世子真准时。”
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老夫人近日睡眠如何？”
裴瑾眉头微蹙：“前几日尚好，昨夜却又辗转难眠。
府医开的安神汤效果不佳，祖母嫌苦不肯喝。”
“那我再配一副温和些的。”
桑暖转身走向药柜，手指轻快地掠过一个个小抽屉，“酸枣仁、柏子仁、茯苓...”她一边抓药一边解释，“这次我多加一味合欢皮，味道甘淡，老夫人应该不会抗拒。”
裴瑾走到她身旁，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药清香。
他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手指正灵巧地称量药材，动作娴熟得如同在演奏乐器。
“桑小姐对药材如此熟悉，想必从小就开始学习？”
桑暖笑了笑：“我三岁就能辨认五十种药材了。
父亲说我在抓周时直接爬向了药碾子，注定要吃这碗饭。”
她语气轻快，眼中闪烁着对药学的热爱。
裴瑾注视着她发亮的眼睛，不自觉地跟着微笑：“这份专注很难得。”
“世子过奖了。”
桑暖低头继续配药，却感觉耳根发烫。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她心跳加速。
“对了，”裴瑾忽然道，“祖母还提到想要一味叫安息香的药材，说是年轻时用过的，不知贵店可有？”
桑暖眼睛一亮：“安息香确实罕见，不过我上月刚从西域商人那里收了一些，就存放在后院的珍品药库。
世子稍等，我去取来。”
“我同你一起去吧。”
裴瑾道，“正好见识一下桑家的珍品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