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默，上车！
去医院。”
医院？
陈默愣住。
霍景行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淤青：“刚才和我爸吵架时被推的，你陪我去处理伤口。”
他突然压低声音，“顺便看看，你哥在哪个病房。”
急诊科门口，陈默看见陈强正对着护士台咆哮：“我不管！
我弟弟今天拿了霍景行的钱，必须让他吐出来！
你们知道他以前多听话吗？
现在全被那个富家子带坏了——”护士的脸色很不好：“先生，这里是医院，麻烦保持安静。”
霍景行突然笑出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过。
下一秒，陈强的手机响起，是母亲的来电：“强强啊，你爸今天去工地摔了，现在住院需要交押金...”陈默看着哥哥瞬间惨白的脸，突然想起前世父亲住院时，陈强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说“弟弟该照顾父亲”，自己却躲在网吧打游戏。
此刻霍景行的手指在他掌心画圈，轻声道：“要不要猜猜，你哥的游戏账号，现在值多少钱？”
急诊科的消毒水气味里，陈默突然听见记忆深处的声响。
那是前世他在重症监护室，听见霍景行和医生的对话：“用最好的药，钱不是问题。”
“霍少，患者家属已经放弃治疗了。”
“那就用我的名义签字，就说...他是我弟弟。”
手机在此时震动，霍景行发来条定位：“凌晨三点，市郊废弃工厂。
带上你的运动鞋，有人想跟你赛跑。”
夜色里，陈默盯着导航上的红点。
跑车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霍景行突然摘下墨镜，左眼尾的红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陈默，你记不记得，十岁那年救过个落水的男孩？”
他愣住。
记忆突然翻涌——那年暑假，他在海边救起个差点被海浪卷走的男孩，对方手腕上戴着串骷髅头手链，哭着说“哥哥我害怕”。
后来男孩的家人送来感谢金，却被陈强抢走，还说“救人是应该的，要钱就是贪心”。
“记得。”
他看着霍景行的手腕，突然发现对方正在把玩的银链，正是当年那条骷髅头手链，“后来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霍景行突然踩下刹车。
车停在废弃工厂前，他转身时，眼里有什么在跳动：“他后来得了场大病，差点死掉。”
他扯出个苦涩的笑，“但他一直记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