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玉佩,纹路能与这块咬合。”
巡夜灯笼的光逼近时,谢沉舟突然将苏瓷推进蔷薇丛:“红绡在查你胎记的事。”
他甩出袖中密函,“冷宫浣衣婢的记档,今早被人撕了三页。”
苏瓷捏着浸血的纸页,突然听见宫墙外传来熟悉的铃铛声——那是她幼时系在奶娘腕上的铜铃。
谢沉舟已经消失在晨雾里,只留下句压着咳嗽的警告:“后日太后要去护国寺进香...”7 局中枯骨卯时三刻,义庄停尸房飘着混了醋的苍术烟。
谢沉舟掀开第七具骸骨的麻布,断裂的桡骨截面泛着青黑。
“三十七具全在这里。”
仵作掀开墙角的草席,“右手都是被斧头砍断的。”
苏瓷用镊子夹起碎骨:“断口朝外倾斜,行刑者惯用左手。”
她突然拽过谢沉舟的右手比划,“你握刀时腕骨凸起角度...抄家令需要刑部朱批。”
谢沉舟甩开她,抽出卷宗,“永隆二十年三月初七,签发的是绞刑。”
仵作点燃艾草熏蒸骸骨:“这些人的牙骨发黑,生前至少中过三次砒霜。”
苏瓷突然掀开最末尸体的裹尸布,骸骨颈间挂着半枚铜钱:“这是我爹亲卫的标识。”
她掰开铜钱露出内侧刻痕,“丙七营的丙字少一横——当年有人仿造调兵符。”
谢沉舟用匕首撬开棺木夹层:“看看这个。”
褪色的明黄绢帛铺展开,盖着作废的刑部大印。
“假的抄家令。”
苏瓷指尖划过朱砂印泥,“真旨意的印泥掺金粉,遇醋会泛红。”
她抓过艾草灰调醋泼在绢帛上,印章毫无变化。
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谢沉舟将苏瓷推进空棺,自己横剑坐在棺盖上。
“御史大人好雅兴。”
红绡提着灯笼跨过门槛,“太后听说您爱查陈年旧案,特让奴婢送份薄礼。”
她抛来染血的户部名册,正好翻到苏明远那页。
苏瓷从棺缝看见名册缺了半页,正是父亲最后批阅的西南河道条目。
“丙七营三百人,当年全死在溃堤现场。”
红绡的绣鞋踩住骸骨右手,“谢大人不妨猜猜,是谁调他们去修水闸的?”
谢沉舟用剑尖挑起名册:“永隆二十年的河道总督,是陈太后胞弟。”
红绡突然踢翻艾草盆,火星溅到苏瓷藏身的棺材:“这具杉木棺倒是宽敞,装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