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紧张。”
龙凛的声音温和得不可思议，“我对龙宫那些事没兴趣。
你现在只是个需要医治的病人。”
他端起药碗递给我：“安胎的。
你灵元损耗严重，再不调理，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我瞪大眼睛：“安胎？
我要的是落胎药！”
“我知道。”
龙凛叹息，“但你的情况特殊，贸然落胎只会两败俱伤。
至少先恢复些灵力再做打算，好吗？”
他的眼神太真诚，让我一时语塞。
腹中又是一阵抽痛，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我皱起眉头。
“甜枣，去去苦味。”
龙凛变戏法似的递来一颗蜜饯，眼中带着笑意。
我愣愣地接过，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我初次为龙渊熬药时，也曾这样备好蜜饯。
那时的龙渊还会对我微笑，会温柔地唤我“阿璃”……“为什么帮我？”
我硬生生掐断回忆，声音沙哑，“你应该知道我和龙渊……我说了，我对龙宫的事不感兴趣。”
龙凛收拾着药碗，背对着我，“况且，我离开龙宫两百年了，早就不参与那些纷争。”
他转身时，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我院子里种了不少灵药，有兴趣看看吗？
或许能找到帮你恢复灵力的方法。”
不知为何，我点了点头。
龙凛的药园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各种珍稀灵药整齐排列，有些甚至在龙宫都难得一见。
我蹲下身，轻抚一株闪着蓝光的灵草。
“这是……蓝心草？
据说已经绝迹了。”
“在凡间深山里还能找到一些。”
龙凛蹲在我身边，动作娴熟地检查草叶，“我花了三百年才培育成功。”
我忍不住侧目看他。
这个传说中的龙三皇子，在龙宫时就被称为“药痴”，没想到他竟甘愿放弃荣华富贵，隐居在这山野之间研究药草。
“你……不喜欢龙宫的生活？”
龙凛手指微微一顿：“不是不喜欢，只是不适合。”
他抬头看我，眼中似有星辰流转，“有些人天生就不属于那里，强行留下只会彼此折磨。”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的心脏。
是啊，我何尝不是强留在不属于我的地方三百年？
“尝尝这个。”
龙凛突然摘下一颗红色果实递给我，“朱灵果，补气养血。”
果实入口即化，一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