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我,“怎么了?
刚才和阿姐说话不是好好的。”
我双眸含泪,不住的摇头,往裴止身后躲。
裴云脸色难看,“我只同她说要好好保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样……阿姐先回去吧。”
裴止打断她的话,“长宁也累了,我带她回去,就不送阿姐了。”
他也想相信他的阿姐,但他看见了长宁手上深深的指甲印,阿姐一向和长宁不对付,还是少让她们见面的好。
裴云看着裴止越走越远的背影,有些不安。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生出了嫌隙。
那陆鸢肚子里的孩子,就留不得了。
9我安静喝了安胎药,裴止领我去了一个地方。
我推开门,愣愣看着面前的人。
鹤起。
京城第一画师。
鹤起弯唇一笑,“陆姑娘,别来无恙。”
鹤起还是原来的模样,一袭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我还以为,裴止早杀了他。
我早该知他不是普通画师如此简单,与其说曾经是父皇留他在宫中,倒不如说是拘着他。
鹤起一声陆姑娘,我也明白他此刻是谁的人。
敛去再见的错愕,我垂下眼,不去看他。
鹤起自然的坐下,我才看见他面前放着的宣纸。
他提笔在纸上添了两笔,画中的人立刻鲜活了起来。
画上的人我认得,是我六哥。
从那天以后,我每次梦到六哥,都是死不瞑目的模样。
满身满脸的血,刺得我心口生疼。
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我才要上前细看,鹤起笔锋一回,画中人的脸立刻被墨水模糊。
我顾不得其他,气息不稳的抓住鹤起的手。
鹤起没有推开我,带着我的手,浓稠的墨一点一点将画上的人掩盖。
“他已经死了,陆姑娘你要记得。”
“能救你于水火的,只有你自己。”
鹤起的话让我心头一颤。
也让我坚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鹤起还在说,“我答应他照顾你。”
我心乱如麻,六哥是何时吩咐鹤起照顾我的,鹤起怎么敢在裴止眼皮底下告诉我这些。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父皇要拘着他,裴止也要留他。
鹤起骨节分明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陆姑娘你若是想在皇上身边谋个宠妃的位置我可以帮你,总没名没分的也不像话。”
“不。”
许久没说话,我嗓音嘶哑。
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