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都是顾怀安那个废物!”
“杖毙!”
冰冷的两个字,打断了她的嘶嚎。
几个内侍上前,拖起瘫软的赵氏。
“饶命啊!
陛下饶命啊!”
哭喊声渐渐远去。
“至于顾怀安……”皇帝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
顾清弦静静地跪着,面无表情。
“纵容恶妇,贪图名利,虽有被胁迫之处,亦难辞其咎。”
“念其已逝,不再追究其罪,但其名不入宗祠,不立牌位。”
“顾家家产,除顾清弦应得之外,尽数充公。”
殿内一片寂静。
“这顾家……算是彻底断了根了。”
“可怜那顾怀安,生前死后都落得如此下场。”
皇帝看向顾清弦。
“顾清弦。”
“臣女在。”
“你揭露沉冤,使真相大白,有功于社稷。”
“朕欲赏你,你想要什么?”
顾清弦抬起头,目光清澈。
“臣女别无所求。”
“只求陛下恩准,臣女可自由出入宫中藏书阁,整理、勘校古籍。”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
“什么?
不要金银赏赐,要去整理书?”
“这顾家小姐,脑子是不是……放着大好前程不要?”
皇帝也有些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准奏。”
他挥了挥手:“退朝。”
百官躬身行礼,陆续退出大殿,经过顾清弦身边时,目光复杂,有好奇,有不解,也有几分敬佩。
顾清弦缓缓起身,阳光透过殿门照在她素色的衣裙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浅金。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一个身影在她面前停下。
是陆景阳。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
“清弦。”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恭喜你,沉冤得雪。”
顾清弦微微颔首:“多谢陆公子。”
“如今……你已恢复清白之身,我们……”陆景阳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顾清弦打断了他,语气平静无波。
“陆公子。”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知后宅方寸的顾清弦。”
她的目光望向远处,带着一种陆景阳从未见过的光芒。
“你要走的路,是青云直上,光耀门楣。”
“而我的路,不在此。”
陆景阳脸色微变:“清弦,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清弦说完,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陆景阳僵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头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