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见的音量里说：“姐，你昨天去星耀资本见顾承泽时，喷的是我母亲最爱的玫瑰香水吧？”
对方猛地抬头，眼影下的微血管正在跳动。
苏晚棠知道，这个细节来自顾承泽给的医疗记录——母亲临终前，监护仪上曾短暂出现过玫瑰香精的成分残留。
散会后，沈砚之跟着她走进办公室，机械义肢在地毯上留下沉稳的节奏：“你早就知道苏若雪伪造文件？
为什么等到今天？”
“因为要等她和星耀资本完成最后一次对接。”
苏晚棠打开加密电脑，林小夏刚发来的消息闪烁着红光：星耀资本收购的明远科技，正在用她母亲的专利技术量产脑机接口设备，而第一批试用者数据，竟与三年前母亲车祸现场的辐射残留吻合。
桌上的私人手机震动，是顾承泽的短信：“晚上七点，滨海湾8号仓库，有人想和你聊聊‘铱-192’的故事。”
附带的定位图上，那个坐标正是苏建明基金会名下的地块。
沈砚之突然按住她正在回复的手，机械义肢的齿轮转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晚棠，三年前你在巴黎接到车祸电话时，我正在实验室解析你母亲留给你的加密程序，里面有段音频”他喉结滚动，“是你父亲临终前的录音，他说苏氏的股权结构图，藏在你母亲的翡翠镯子内侧。”
苏晚棠的指尖骤然收紧，那只翡翠镯子此刻正躺在保险箱里，内侧的显微刻字她上周刚用沈砚之的AI显微镜解析完毕——上面赫然标着，苏建明根本不是苏氏的合法继承人。
窗外，滨海市的晚霞正将“苏氏集团”的鎏金logo染成血色。
苏晚棠对着落地玻璃调整耳环，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这是她今天特意戴上的，母亲车祸当天戴过的款式。
当她走向电梯时，沈砚之突然在身后说：“晚上去仓库，记得带上这个。”
递来的金属小盒里，躺着枚镶嵌着微型摄像头的胸针，“还有……如果顾承泽让你看某些画面，别相信眼睛看到的。”
她点头时，注意到胸针的造型是朵带刺的玫瑰——和母亲实验室的logo一模一样。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听见沈砚之轻声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而在星耀资本顶楼，顾承泽正对着监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