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和八卦的同事,在我推门而入时,压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甚至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都能听到外面洗手台边传来的窃笑和污言秽语。
“听说了吗?
林晚把陆总给告了,说陆总强奸她!”
“切,谁信啊?
肯定是她自己想攀高枝不成,恼羞成怒吧?”
“就是,看她平时那股骚劲儿,指不定是谁主动呢。”
我的邮箱里开始涌入匿名的骚扰邮件——“婊子,等着身败名裂吧!”
“敢动陆总,你死定了!”
我的社交账号被人肉出来,评论区瞬间被恶毒的咒骂淹没。
甚至有不知名的小报记者想方设法弄到我的电话号码,一遍遍打来,试图挖出所谓的“内幕”。
在这座拥有数万名员工的庞大上市公司里,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扭曲、解读,无处可藏,无处遁形。
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同事,如今眼神躲闪,看见我恨不得绕道走。
升职带来的那一点点喜悦和成就感,早已被这铺天盖地的恶意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孤立和无处不在的敌意。
我像一座孤岛,被隔绝在汹涌的恶意海洋中央。
这股风暴很快就从公司蔓延到了我的个人生活。
父母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担忧和难以启齿的困惑。
朋友们或旁敲侧击地打探,或直接表达他们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我不得不强撑着精神,一遍遍编造谎言去解释,去安抚,内心却在滴血。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食欲不振,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我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崩塌。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时,陆景深,这场风暴的另一个中心,终于找上了我。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明显的愤怒或鄙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之前会议室里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与他无关。
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晚。”
他终于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可不是开玩笑。
有些代价,你可能付不起。”
在他锐利如鹰隼的注视下,我感觉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压力。
“陆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颤抖,“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