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横在小臂上,血肉翻卷,显然是新伤。
魏子楚站在廊下,手里还攥着带血的匕首。
“是我划的。”
他声音发颤,“你护着他作甚?
他不过是个庶子!”
这话像冰锥扎进耳中。
我猛地转头看魏无庸,发现他眼神瞬间暗下去,像被踩灭的烛火。
“庶子又如何?”
我攥紧魏无庸未受伤的手,“他比你干净,比你懂爱,比你……”话未说完,已被魏无庸拽进怀里。
他下巴抵着我发顶,声音发闷:“别吵,我不疼。”
魏子楚忽然冷笑:“他当然不疼,他早就算计好了!
父亲的病,母亲的药,还有你……”他忽然住口,眼神躲闪。
我猛地抬头,看见魏无庸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父亲的病怎么回事?”
我拽住魏子楚手腕,“你说清楚!”
他却转身要走,被魏无庸一把抓住后领:“说!”
那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戾气,像被逼到绝境的兽。
“云娇父亲根本没病!”
魏子楚甩开他手,“不过是收了你的钱,配合你演场戏!”
这话让我浑身发冷。
“云娇,听我解释……”魏无庸伸手想抱我,却被我躲开。
他眼里闪过慌乱,指尖在空中停顿片刻,又缓缓落下:“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算计好的?
包括那些所谓的真心?”
他脸色惨白,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你让我怎么信你?”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通报:“大夫人有请少夫人。”
魏无庸攥紧我指尖,像怕我飞走:“我陪你去。”
我甩开他手,转身时听见他受伤的闷哼,却不敢回头。
第八章正厅里婆婆戴着赤金镯子,在案前拨弄佛珠。
“知道错了?”
她扫我一眼,“二郎虽为庶子,却也是你夫君,不该与兄长纠缠不清。”
“我没有……”话未说完,已被她打断。
佛珠“啪”地摔在桌上:“今日便与大郎断干净,明日随我去寺庙祈福,省得在家勾三搭四!”
我攥紧裙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原来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不安分的新妇,而魏无庸,永远是那个不该觊觎嫡子位置的庶子。
“我不去。”
我听见自己说,“我要回家。”
婆婆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怒色。
我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嫁进来了便是魏家妇,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