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钻。
好不容易摸到档案室的通风口，刚掀开盖板，就听见林嘉怡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我真的不想再生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隐约能听见“家族前途”之类的字眼。
林嘉怡抽了抽鼻子：“我知道……可张朋现在满脑子都是他那个死老婆……”死老婆？
我皱起眉头，这种迟来的深情谁稀罕。
“当初要不是你们非要我学医……”她踢了一脚墙边的垃圾桶，“我早就能去国外学艺术了！”
原来如此。
她跟院长搞出个儿子是为了顺利入职，现在缠着张朋怀孕是为了什么？
保险金？
职称？
还是单纯想证明自己比一个“死掉的女人”强？
“那个余桃也是活该！”
她突然拔高声音，“要不是她非要查什么骗保，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现在好了，她死了，张朋倒开始装深情了！”
我盯着她隆起的腹部，突然想起那天在诊室，张朋弯腰给她系鞋带的模样。
多可笑啊。
一个被家族操控的傀儡，一个被利益驱使的帮凶，居然也配评判我的死活？
通风管道的出口正好在她头顶上方，我摸出藏好的医用橡胶手套，慢慢摘下口罩。
当林嘉怡的身影再次转到正下方时，我突然松手，整个人倒吊下来，长发像瀑布般垂落。
“啊 ——！”
林嘉怡的尖叫震得天花板直颤。
我瞪大眼睛，用最沙哑的声音说：“林嘉怡，还我命来……”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消防栓。
“余、余桃？！”
她的声音劈了叉，“你不是已经——”我压低嗓子，学着她刚才的语气：“要不是你非要勾引张朋……”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孩子……我的孩子……”羊水顺着裤腿往下淌，在瓷砖上汇成小溪。
我故意拖长尾音，阴恻恻地说：“我的冤魂，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林嘉怡突然瘫倒在地，凄厉的呼救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
我转身冲进黑暗，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但我顾不上回头。
这场戏，不过是开胃小菜。
等他们反应过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9林嘉怡的尖叫声像捅了马蜂窝，整层楼都炸开了锅。
“快！
拿胎心监护仪！”
“赶紧联系家属！”
护士们抱着器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