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了解毒药粉,若遇毒烟,咬破囊角。”
夜袭的队伍在月光下潜行,风蚀崖的夜风如刀,割得人面颊生疼。
林挽月摸着护心镜上的狼首纹,忽然发现镜背刻着行小字:“昭月同辉,铁血不折。”
——是萧战霆的字迹,笔锋里藏着江南士子的温润,与他的甲胄形成奇妙的反差。
投石机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她打出手势,百人队分成三队,分别扑向火油罐、辕门和望楼。
惊鸿枪挑落第一个哨兵的瞬间,她听见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是北戎的“狼毒弩”,弩箭上的绿芒,正是父亲兵书里记载的“见血封喉”之毒。
“散开!”
她的枪尖划出弧线,扫落三支弩箭,却感觉左臂一麻——竟有支弩箭擦过她的护心镜,在肩甲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沈砚之的解毒药粉迅速生效,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枪尖却在刺入火油罐时,因毒性残留而偏了半寸。
萧战霆的援军赶到时,看见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少年单膝跪地,惊鸿枪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周围躺着七具北戎兵的尸体,她的左肩甲已被毒火烤得变形,露出底下染血的中衣。
“林昭!”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裂痕,惊鸿枪缨上的银铃几乎是撞着她的护心镜响起。
林挽月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却仍扯出个倔强的笑:“将军,火油罐……毁了。”
沈砚之的医帐里,熏香混着草药味令人昏沉。
林挽月盯着帐顶的狼首纹绣,听着萧战霆与沈砚之的争执:“她中的是狼族‘蚀骨毒’,若不是护心镜挡了要害——”沈砚之的声音带着怒意,“萧战霆,你明知道她是女儿家,还让她涉险?”
帐外突然安静。
林挽月摸着胸前的护心镜,镜背的字迹在掌心发烫。
她听见萧战霆的脚步声靠近,甲胄的轻响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他竟卸了甲,只穿着中衣进来。
“疼吗?”
他的声音轻得像大漠的夜风,指尖悬在她受伤的左肩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月光从帐帘缝隙漏进来,照亮他耳后的朱砂痣,与她鬓角的痣在暗影里相映,像极了并蒂莲的两瓣。
“末将……”她刚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膀。
萧战霆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