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品，是你不用在乎价格就能拥有的东西。”
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混着雨水砸在地面上。
她想起高中时在台灯下刷题的夜晚，窗台上的仙人掌开着淡黄色的花，母亲总会端来杯热牛奶，说：“小满加油，以后去大城市看更大的世界。”
而现在，她站在凌晨五点的街头，看着自己映在橱窗里的倒影——浓妆艳抹的脸，脖子上闪着寒光的项链，还有藏在袖口的赌场筹码。
远处传来环卫工扫地的声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闻过雨后泥土的味道了。
手机再次震动，借贷APP弹出通知：“您的逾期金额已达10万元，如未及时还款，将联系您的紧急联系人。”
林小满盯着屏幕，忽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她摸出包里的口红，在橱窗玻璃上画了朵歪歪扭扭的花，花瓣边缘沾着未干的雨水，像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第三章 荆棘织就的网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林小满躲在赌场后门的巷子里发抖。
她攥着手机，屏幕上是红姐刚发来的消息：“今晚陪许少去私人会所，钱到位，债一笔勾销。”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彩色的光斑，她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像具被剥了皮的木偶。
“小满？”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转身时，同村的阿凯正举着伞站在巷口，褪色的工装裤上沾着水泥渍——他在城里当建筑工人，上次回家时还给她带了袋橘子。
“我、我路过……”她往后退，高跟鞋崴进砖缝里。
阿凯的目光扫过她裸露的肩膀和颈间的项链，瞳孔猛地收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攒了点钱，要不……不用！”
她尖叫着打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别管我！”
话音未落，黑色保时捷停在巷口，许承泽摇下车窗，挑眉看着阿凯：“这谁啊？
你的农民工相好？”
阿凯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咯吱响。
林小满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帮她赶走抢她糖果的男生，裤腿上沾着草屑，却笑得像个英雄。
而现在，她看着他工装裤上的泥点，只觉得无比刺眼。
“别碰他。”
她推开阿凯，钻进保时捷。
许承泽捏住她下巴，薄荷烟的味道混着雨水灌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