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
没有结束！
我可以解释，阮枝枝的孩子不是我的，那天电话里……是我欠你的，是我欠你的宁宁，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不。”
我打断他：“不重要了。”
“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了。”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医生说，流掉的是个女孩，是你一直期待的女孩，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医生也说，我再也当不了妈妈了。”
顾霆琛的脸色瞬间惨白。
“所以，请你离开。”
我转身背对着他：“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10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我挽着霍临川的手臂走向红毯时，余光瞥见最后一排的顾霆琛。
他瘦得几乎脱相，眼下泛着青黑，死死攥着拳头的样子像是用尽全力在克制什么。
司仪问“你愿意吗”时，我听见后排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霍临川捏了捏我的手，我抬头对他笑笑，清晰地说：“我愿意”交换戒指的那一刻，顾霆琛突然站起来往外冲，却被保安拦住。
我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喊： “宁宁，别不要我！”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十八岁的顾霆琛，他在教学楼下举着喇叭喊：“沈宁，小爷这辈子非你不娶！”
而现在，为我戴上戒指的是另一个男人。
……蜜月旅行第一站是威尼斯。
霍临川包下一整条贡多拉，在日落时分带着我穿梭在水巷之间。
船夫唱着意大利民谣，他忽然单膝跪在船头，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枚易拉罐环。
“补给你的求婚戒指。”
他笑得像个大男孩：“虽然迟了十年。”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原来他连这个都记得。
当年顾霆琛用易拉罐环向我求婚时，他就在台下看着。
晚上回到酒店，前台送来一束白玫瑰。
没有卡片，但我知道是谁送的。
霍临川看着我：“要扔掉吗？”
我摇摇头，把花放在窗台上。
月光透过花瓣，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它看着我们恩爱。”
我撒娇地揽住霍临川的脖颈，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欲，笑得娇媚。
后来，听说顾霆琛把公司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一个人去了挪威。
那里是我曾经随口提过想去看极光的地方。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此刻我躺在霍临川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