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装了几大箱。
每每此时,淡月就一脸冷嘲:“陛下这是念起娘娘的好了?
可惜晚了!”
漪岚宫的宫人在外头大声禀告:“陛下,我们娘娘要生了!
求您去看看她!”
卫峋疾步走出去,站在廊下呵斥:“吵什么吵?
朕不是太医,更不会替她生孩子!”
男人一旦凉薄起来,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
漪岚宫宫人的请求,就这样被冻在嘴边。
夜里,我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淡月惊喜地问:“娘娘?
你醒了吗?
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去喊太医,这时卫峋已想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我的床前。
可我根本不想看见他,艰难地拉动寝被覆面拒绝。
卫峋轻轻地扯了扯被子,声音艰涩:“善善,不要这样好吗?
我……我……”我没有说话,只将寝被攥得更紧。
我后悔了,后悔在相依为命的岁月里,将自己的真心送出去。
卫峋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去偏殿,你把寝被放下来,不要捂坏自己。”
我没动,卫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又后退几步。
淡月进来狠狠地将卫峋推开:“出去!
娘娘不想看到你,你把娘娘害得还不够吗?
你还想让她捂坏不成?”
卫峋踉踉跄跄地出去了,他知道,我恨他!
终章那天夜里薛令嘉生下了一个孱弱的皇子。
她还不到产期,想必是我吐血昏迷吓到了她。
而卫峋对她态度大变,更是加剧了心理负担,以至于早产。
一直到小皇子的满月礼时,卫峋才在群臣一次次的请求之下,看了那个孩子一眼。
我的身体十分虚弱,陈太医说我郁结于心,已有油尽灯枯之相。
他向卫峋建议:“娘娘身体虚寒,最好能寻一处温暖的温泉庄子养病。”
卫峋考虑许久,终于答应让我移到长姐当年的春归别院长居。
那是长姐及笄时,爹爹送给长姐的礼物,上京城最大最奢华的温泉庄子。
长姐被收回公主封号时,这座皇家别院也被收回了。
当年,我正是在这座别院里,听到两个侍女的闲话。
第一次知道了我和卫峋的联姻,从始至终就是一场政治交易。
爹爹用我换了安稳,卫氏用我掩盖篡位的卑鄙。
那时,我警告自己,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就守住自己的心。
可惜,却在朝夕相处,尤其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