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梦魇罢了。
臣妾宫里有些新制的安神香,晚些给公主送去可好?”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前世,就是这双眼睛,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我!
被他们联手操控、认知扭曲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那便多谢婉母妃了。”
我强忍着恶心,努力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声音甜糯,“还是婉母妃最疼我。”
他们又虚情假意地关心了几句,我一一应付过去,只觉得每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直到他们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后背已是一片冰凉的冷汗。
父皇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并未急着让我做更多。
接下来的日子,他时常用各种方式“点拨”我。
有时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看似不经意地让我旁听,随后又会问我一些看法,引导我思考其中的利弊与深意。
有时,他又会拿出一些前朝的权谋案例,考校我的见解。
我这才发现,我那“昏庸”的父皇,思路之清晰,手段之老辣,简直滴水不漏。
他分析局势,剖析人心,每每都一针见血,让我叹为观止。
在他的引导下,我开始强迫自己回忆前世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那些曾经以为是错觉的瞬间,此刻都变得清晰起来。
阿婉在某个宴会上,看向父皇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纪云川在得到父皇某个“重要”承诺后,嘴角那抹一闪即逝的虚伪得意;甚至,他们曾经秘密传递消息的某个隐秘地点,或是某个不起眼的接头暗号……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散落的珍珠,被我一一串联起来。
我将这些发现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禀报给了父皇。
父皇听完我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没有立刻针对这些线索做出任何行动,而是将它们融入了他那张我尚且看不透的巨大棋盘之中。
他告诉我:“长乐,你看,你前世的记忆,并非只是用来泄愤的工具。
它们是珍贵的情报,是能撬动整个棋局的关键。
但如何使用这些情报,何时使用,用在何处,才是真正的学问。”
我看着父皇,心中百感交集。
第一次,我在仇人面前成功地伪装了自己,内心虽然依旧残留着前世的痛苦与恨意,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