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我冷笑一声，回复张昊：“好啊，地址发我。”
同学聚会定在人均2000的日料店。
我故意迟到十分钟，踩着CL红底高跟鞋进门时，整个包厢安静了一瞬。
张昊立刻站起来：“予桐！
这边有位置！”
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穿着我送他的那件Burberry衬衫。
分手时我让他扔了，看来他舍不得。
“最近在哪高就啊？”
班长李锐给我倒了杯清酒。
“待业。”
我晃了晃车钥匙，“家里给了点零花钱，先玩一阵。”
张昊的椅子不自觉地往我这边挪：“予桐一直很优秀，只是没遇到合适的机会...”我差点把刺身喷出来。
上次听他说这种话，还是在学生会竞选他给我拉票的时候。
后来才知道他同时给三个女生发了同样的台词。
吃到一半，张昊悄悄在桌下碰我膝盖：“要不要去阳台聊聊？
有些话一直想和你说...”我看着他精心修饰的侧脸，突然觉得反胃。
“张昊。”
我放下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他露出标志性的温柔笑容：“因为...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道我家有钱后，能贱到什么程度。”
我声音不大，但全桌都听见了。
张昊的脸瞬间惨白。
回家路上，林悦在副驾尖叫：“太解气了！
你没看他最后那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我握着方向盘，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等红灯时，我瞥见路边蹲着个卖花的老奶奶。
初冬的冷风里，她裹着单薄的棉袄，面前摆着几束蔫了的玫瑰。
“等我下。”
我靠边停车，把包里两叠现金全塞给老奶奶。
她吓得直摆手：“姑娘这太多了...天冷，早点回家吧。”
我转身就走，却被她枯瘦的手拉住。
“好人一生平安...”老人家用袖子抹眼睛，从篮底掏出个小布袋：“这是我编的平安结，不值钱...”我攥着那个粗糙的结，突然眼眶发热。
上车后，林悦轻声问：“怎么了？”
我摇头，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老奶奶正颤巍巍地收摊，那抹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原来钱能买来快感，却买不到这种温暖。
4我没想到暴富后的第一个麻烦，会来自小区业主群。
凌晨一点，手机突然炸出一连串提示音。
业主群里。
301的陈阿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