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能否知道我们到京城的时间和位置,为什么薛重不知道我来京城的消息,因为收到消息的是你!”
“那只鸽子除了我跟薛重联系用,就是娘和将军夫人与你联系用。”
“这些年,我有多恨你,就多恨自己放走鸽子报信。
你说,我会不会杀了自己,顺便带走你的儿子。”
侯夫人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被我一一抹去。
“夫人放心,我一定先伺候好你。”
她被拖了出去。
鞭刑,刖刑,石刑,烙型。
她会一样一样都尝试一遍,欲死不能。
她凄厉的喊声下,我一片平静。
盘桓多年的疑问得到解答,我内心的一腔恨意却不减反增。
如果当初没有放走那只鸽子该有多好。
19薛重握紧我的手,宽慰道,“不是你的错。”
像一道温泉渐渐温暖我冰凉的身体。
我于薛重,仿佛一眼就会被看穿。
就像他在忠义侯府见到我。
从未询问我为何在这里,而是教我习武。
因为他希望我在忠义侯府有自保之力。
“你真的是裴意?”
谢招隐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难怪你会说和你一样的关系。
可你若真是裴意,我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对吗?”
他说得很轻,我也没有回答。
答案早已刻在忠义侯府的过去里。
薛重侧身,借着扶我挡住谢招隐视线。
走出大门时,听到仆从高呼,“世子你怎么了?”
转身望去。
谢招隐直直坠地,气血攻心。
薛重猛地放开我,飞身过去,呵斥道,“快叫太医!”
20有陛下授意,宣武将军的重审之路如同摁下快进键,飞速审理。
不过半月,事清案结。
谢辛通敌叛国,引贼入城,毒杀将军,趁待敌军屠城扫荡完,利用裴侍郎伪造信件,将罪名栽倒将军身上。
事后为凿定案情,灭我满门,令裴侍郎回京冒充宣武将军文书吏。
一个封忠义侯,一个做了礼部侍郎,下毒之人则拿钱在京城开了间酒肆。
但这三人,并不信任对方。
谢辛留了裴侍郎模仿将军笔迹的信件。
裴侍郎暗藏了几封谢辛与敌军协商的信件。
何来顺则将毒药留了起来,万一有天谢辛将他推出来顶锅,就可以证明宣武将军是毒发身亡,而非谢辛所说的长剑封喉。
薛重与我不过略施小计,便让谢裴两家离心,利用儿女亲事相互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