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体的数量已达上百，它们吸附在车体外壁，关节转动时带动列车变向，像一群巨型寒蝉抬着棺材般的列车，驶向未知的深渊。
地面危机：液氮风暴滨海市的夜空被液氮车的蓝光笼罩，零下196℃的雾气从隧道口涌出，将街头染成白色地狱。
便利店店员看着玻璃上的霜花凝结成蝉蜕形状，下一秒，值夜班的保安突然抽搐，瞳孔灰白，指甲缝迸出冰晶，像从冷冻库爬出的活死人。
“所有市民请注意，”应急广播带着电流杂音，“启动寒蝉计划第三阶段，全城喷洒液氮抑制病毒——”但低温反而激活了潜伏在空调管道的病毒。
流浪汉蜷缩在桥洞下，身上的棉服结满冰晶，却突然暴起攻击救援人员，他们的唾液能瞬间冻结伤口，像天然的低温武器。
更可怕的是，地铁通风系统将病毒带到城市各个角落，每个空调出风口都在喷出细小的冰晶，那是寒蝉病毒的孢子，等待附着在37℃的体温上。
新闻直播间里，主持人突然静止，灰白的眼球转向镜头，喉咙里发出蝉鸣般的播报声：“滨海生物制药的寒蝉血清已量产，孕妇及低温工作者优先——”画面突然卡顿，切到张启明的办公室，他的机械义肢正在组装，关节处刻着蝉蜕图案，而办公桌上，摆着老陈父亲的实验日志，首页写着：“病毒不是敌人，是进化的钥匙。”
团队分裂：血清阴谋地铁配电间内，中学生突然指着老陈的脖子：“你的疤痕在流血！”
老陈的蝉蜕状冰晶出现裂痕，暗红的血液顺着锁骨流下，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林夏看见血液接触过的冰晶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而溃烂处的纹路，竟与轨道共生体的体温调节腺完全一致。
“我在变成它们。”
老陈扯下工作服，露出布满冰晶的胸膛，“1973年的幸存者后代，最终都会成为病毒的容器，就像我父亲当年预测的那样。”
张启明的冷笑从对讲机传来，信号突然清晰：“说得对，老陈。
你体内的抗体是病毒进化的关键，尤其是你和孕妇腹中的胚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共生体——”他的身影出现在监控画面，冷藏箱已打开，初代病毒株正在孕妇腹部游走，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