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经扭曲变形，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眼睛却依然是人类的眼睛，只是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荆默？”
我不自觉地喊出这个名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盯着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
月儿看到我，发出微弱的哭声，伸出小手：“姐姐…”就在我要冲向月儿的那一刻，荆默挡在了我们之间，他的身体开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像是骨骼在重组。
“你是谁？”
他盯着我，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趁他愣神的瞬间，冲到月儿身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姐姐！”
月儿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小脸埋在我胸口，浑身发抖，“好可怕…那个…那个怪物…”我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警惕地盯着荆默。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我们。
月儿看到他的脸，又是一声尖叫。
我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确实可怕。
曾经英俊的五官被扭曲得不成人形，皮肤上布满了像树根一样蔓延的黑色纹路，嘴角撕裂到了耳根，露出过分尖锐的牙齿。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是人类的眼睛，充满了痛苦和清明。
“荆默，真的是你吗？”
我强忍恐惧，直视他的眼睛。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像是在肯定，又像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
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扭曲的音节：“我…是…不是…我…”突然，一股冰冷的感觉涌入我的脑海，像是有人直接在我的意识里说话。
那是荆默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可辨：“我…曾经是荆默…现在…不全是…”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种精神感应让我头皮发麻。
月儿感觉到我的紧张，小手抓得更紧了。
“你怎么会…你不是被…”我不敢说出“献祭”这个词。
荆默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更多的画面和感觉涌入我的脑海：黑暗、恐惧、无尽的痛苦，然后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我没有死…在禁地…与古老力量融合…看到了真相…”一幅幅画面如碎片般在我脑中闪现：祭坛下方的暗道，通向山腹深处；一个巨大的、蠕动的物体，像是某种生物与植物的混合体；李文山和其他长老围绕着它，吟诵着古老的咒语；祭品的生命力被那东西一点点吸走，而长老们则从中获取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