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得肤色冷白，整个人像一尊精致的冰雕。
“我、我马上整理好！”
她慌忙蹲下去捡，手指却和他同时碰到同一张草稿纸。
纸的背面朝上，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星座连线图——一只戴着王冠的小熊。
林小满愣住了。
这是她上个月在实验室随手画的，当时觉得太丑就揉成团扔了，怎么会……沈星河迅速抽走那张纸，语气平静：“别碰我的东西。”
可她的余光已经瞥见，散落的草稿纸背面，几乎每一张都有类似的涂鸦——歪歪扭扭的仙女座，画得像土豆的北斗七星，还有她最常画的戴着王冠的小熊星座。
全是她丢掉的“废纸”。
实验室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林小满偷偷抬眼，沈星河正在写题，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的左手无意识地转着笔，右手在纸上流畅地推导公式，字迹锋利得像他这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领口——第三颗纽扣依然缺着，线头晃晃荡荡。
“看够了吗？”
沈星河突然开口，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黑点。
林小满赶紧低头假装整理笔记，却听见“啪嗒”一声，他的钢笔滚到了她脚边。
她弯腰去捡，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沈星河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放着一个白色药盒，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粉尘过敏，每日两次”。
字迹清秀，和她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钢笔。”
修长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小满慌忙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触感温热。
沈星河收回手，突然皱眉捂住口鼻，肩膀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
她紧张地站起来。
“……阿嚏！”
一个猝不及防的喷嚏。
沈星河眼尾泛红，声音闷闷的：“窗户关上，外面……阿嚏！”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窗外正飘着柳絮，纷纷扬扬像一场春天的雪。
她赶紧关窗，回头时发现沈星河已经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睛。
过敏让他看起来莫名柔软，像只被雨淋湿的黑猫。
“药。”
他指了指抽屉，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
林小满拿出药盒，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不要喝水？
我帮你……不用。”
他干脆地吞下药片，喉结滚动，“继续整理笔记。”
下午突然下起暴雨。
林小满站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