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骂短信。
我直接关了机。
“教练……”小张嗫嚅着开口，声音干涩。
我摆摆手，走到窗边。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训练场上的灯光，显得格外孤寂。
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此刻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烟瘾犯了，摸遍口袋却没找到烟。
“小李，去外面买包烟。”
我对一个年轻教练说。
“教练，都这时候了……去吧。”
他没再多问，默默出去了。
我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剩下的几个人。
都是跟我干了有些年头的老伙计了。
海球青训能有今天，离不开他们。
“都坐吧。”
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和椅子。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小李很快买烟回来，递给我一支，帮我点上。
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缭绕。
我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呛进肺里，反而让脑子清醒了些。
“今天这事，你们都看到了。”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人接话。
“觉得委屈吗？
觉得憋屈吗？”
几个人低下头，有的眼圈红了。
“想骂娘吗？”
一个年轻教练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我没怪他。
“王哥这个人，我知道。”
我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他想干什么，我也清楚。”
“教练，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报警吗？
还是找媒体澄清？”
小张急切地问。
我摇摇头。
“现在澄清，谁信？
在那些视频和煽风点火的评论面前，我们的解释，就像往油锅里泼水，只会越烧越旺。”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着他们，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垮了，海球就真的完了。
“今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我掐灭烟头，又点上一支。
他们都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很多年前，我还不是海球的教练，而是在另一家青训机构干活。”
“那时候，也带过一个孩子。
天赋，说实话，比小宇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我顿了顿，陷入回忆。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瘦弱又灵动的身影。
“那孩子叫什么，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也遇到了一个‘王哥’。”
“那个经纪人，也是一样的套路。
吹嘘国外的俱乐部，许诺天价的年薪，把家长哄得团团转。”
“当时的我们，不像现在这样有经验。
合同，也有漏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