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李先生看王哥时一模一样。
“结果呢？”
小张忍不住问。
“结果，家长被忽悠着交了一大笔‘运作费’。
孩子也被带走了，说是去欧洲试训。”
“后来呢？
成功了吗？”
另一个教练追问。
我苦笑一声。
“成功？
孩子到了国外，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
那个经纪人把他扔在一个小破旅馆，就不管了。”
“所谓的试训，不过是找几个野球队踢了几场球，拍了点照片视频，继续忽悠国内的家长。”
“那孩子呢？
他怎么样了？”
“他天天给家里打电话哭。
没钱，没饭吃，想回家。”
“最后，家里砸锅卖铁把他弄了回来。
人废了，球也踢不了了。
听说后来得了抑郁症，整个人都垮了。”
我声音低沉，办公室里只有烟雾在弥漫。
“那家青训机构呢？”
“那家青训机构，因为那件事，名声扫地，骨干教练流失，没过多久就倒闭了。”
“我亲眼看着一个好苗子，就这样被毁了。
亲眼看着一个用心做青训的地方，就这样散了。”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所以，后来我创办海球，第一件事，就是把合同条款定得死死的。”
“特别是违约金，还有那个关于自由身证明的附加条款。”
“我知道，这些条款看上去不近人情，甚至有点冷血。”
“很多人不理解，骂我们黑心，骂我们只认钱。”
“但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我不是怕损失那点培养费。
我是怕历史重演！”
“我是怕再有孩子被那些人渣当成商品一样倒卖！
我是怕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被这些蛀虫从内部掏空！”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胸口起伏着。
“那个王哥，从他第一次联系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和他当年那个经纪人，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是想用舆论压垮我们，逼我们放人。”
“他想故技重施，把小宇变成下一个牺牲品。
把我们海球，变成下一个被掏空的空壳。”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脸上的茫然和绝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愤怒。
小张教练的拳头，不知不觉握紧了。
“教练，我们明白了。”
他开口，声音坚定。
“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