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被我一个眼神,硬生生噎了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用钱摆平?”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好意思,姐姐我现在是榴莲!”
“不仅浑身长满了硬刺,还特别扎手!”
“想让我原谅?”
我拖长了语调。
看着他们眼中瞬间燃起又迅速熄灭的希望之火。
“可以啊。”
“等她在里面把缝纫机踩出火星子再说吧!”
“哦,对了。”
我走到门口,猛地拉开大门。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慢走,不送。”
我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有,记得提醒她。”
“等她出来了,务必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千万,别再出来祸害人间了!”
苏蔓她爹妈,面如死灰。
互相搀扶着,失魂落魄地挪出了我家大门。
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隔绝了他们所有的声音。
24开庭那天。
天阴沉沉的。
像憋着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法院的台阶,又高又陡。
我和江哲一步步走上去。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我在。”
简简单单两个字。
我嗯了一声。
是啊,他在。
这场旷日持久的烂戏,今天,必须给我唱个结局。
法庭里头,冷飕飕的。
旁听席上稀稀拉拉坐着些人。
估计是些想看热闹的。
苏蔓被法警押着,坐在被告席上。
那张曾经精致得一丝不苟的脸,此刻蜡黄浮肿。
头发也乱糟糟的。
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
呵,早干嘛去了。
法官那张脸,严肃得像块花岗岩。
手里的法槌,“邦”的一声。
整个法庭都跟着震了一下。
“肃静。”
然后就是宣读。
又长又臭的判决书。
我耳朵自动过滤那些法律条文。
只等着最后那几句。
“被告人苏蔓……犯职务侵占罪……数额巨大……犯故意伤害罪……未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
不重。
但密集。
一下,一下,又一下。
敲在苏蔓那颗烂透了的心上。
“……综合以上犯罪事实…………证据确凿,充分……本院判决如下……”来了。
我屏住呼吸。
江哲的手,紧了紧。
“被告人苏蔓,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