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盘山公路,我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山峦,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脖子上的银链。

那是用林默山留下的蓝布衫编成的,布条早已被汗水浸得发灰,却始终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村民们说他坠崖后,我疯了似的在溪涧下游寻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在石缝里捡到半片染血的衣角。

当我把衣角贴在胸口时,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他最后推开我时,掌心残留的温度。

如今的祠堂旧址上,新砌的教学楼已初具雏形。

孩子们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围过来时,我仿佛又看到了林默山教我辨认草药的那个清晨。

他总说山里的孩子眼神最干净,就像初春溪涧里的水,可惜从未有人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还有整片海洋。

课间休息时,我常带着孩子们去后山,指着远方教他们认北斗星。

有个叫阿竹的女孩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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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