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左手青筋暴起，却在距离操作台三步时被突然降下的防爆玻璃拦住——这原本是他为防我逃跑准备的安保系统。
“苏棠！”
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头困兽，“现在停手还能保住苏家那间破诊所。”
我摘下婚戒丢进离心机，金属与玻璃撞击的脆响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顾总不如看看手机？”
话音刚落，场内所有人的手机同时亮起。
顾氏药业股票走势图正以90度直线下坠，而实时更新的热搜榜首挂着#顾氏违规药品致残案#的爆字标签。
林晚晚突然抓住我的实验服下摆，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成怪异的弧度：“是你换了我的药对不对？
那些呕吐物检测...是你自己把抗凝血剂当维生素吃。”
我掰开她颤抖的手指，从胸袋抽出张CT胶片，“顺便提醒林小姐，你伪造的骨穿报告漏了个细节——”指尖点在片状阴影边缘，“真正的白血病细胞可不会排成顾氏集团logo的形状。”
台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顾氏那位秃顶的财务总监晕倒在过道里。
他西裤口袋露出半截加密U盘，那是我昨晚让黑客替换过的“惊喜大礼包”，里面装着顾氏二十年来的阴阳合同。
防弹玻璃突然发出龟裂声，顾承泽握着消防斧的指节泛白。
他身后大屏幕上的股票代码已经变成刺目的红色ST，而我手机刚好弹出新消息——苏氏集团已完成对顾氏药业51%股权收购。
“游戏结束了。”
我按下紧急疏散按钮前，最后看了眼他左腕上那块百达翡丽。
秒针正划过我们初遇那天的时刻，就像三年前他在救护车旁扶住低血糖的我时，腕表蹭过我掌心的温度。
消毒水的气味裹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钻进鼻腔，我摘下医用橡胶手套扔进回收箱，金属搭扣磕在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苏蔓惨白的脸陷在枕头里，输液管在她青紫的血管上蜿蜒如蛇，“你终于来看我笑话了？”
“你的血样报告显示砷含量超标三十倍。”
我把平板电脑转向她，放大的病理切片图里暗红斑块触目惊心，“慢性中毒至少持续两年，每次剂量刚好控制在脏器衰竭临界值——真不愧是沈氏药业首席药剂师的手笔。”
床头柜的玻璃杯突然炸裂，飞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