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复婚好不好?”
复婚?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是因为那二十万他觉得给多了后悔了?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消息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
“星晚!
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他急切地喊着,语无伦次,“那都是气话!
什么不够优秀!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
真的!
是我配不上你!
是我沈修远配不上你林星晚!
我后悔了!
肠子都悔青了!
老婆,你开门!
让我进去!
我们好好谈谈!
我什么都听你的!”
果然。
他知道。
那点残存的、关于过去三年温情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粉碎了。
原来,在他沈修远的世界里,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尺,就是金钱。
二十万时,我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一百亿时,我就成了他必须跪舔的“老婆”。
一股极致的厌恶和悲凉涌上心头。
我转身,不再看屏幕里那张因为贪婪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
我走到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恒温酒柜前。
里面陈列着各种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顶级红酒。
我随手取下一瓶,深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像凝固的血液。
打开,不需要醒酒器。
我取了一只水晶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暗红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
门外的拍打声和哀求声还在持续,像恼人的背景噪音。
我端着酒杯,走回玄关,停在可视屏幕前。
屏幕上,沈修远还在徒劳地捶打着那扇他永远不可能凭自己力量打开的门,涕泪横流,西装裤的膝盖处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
我轻轻按下了门禁通话键。
门外疯狂的拍打声和哭喊声戛然而止。
沈修远猛地抬起头,那张涕泪交加的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眼睛死死盯着门上的通话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星晚!
老婆!
你肯见我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形,带着哭腔,“快开门!
外面好冷!
我……沈先生。”
我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通话器传出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这平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暗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旋转,划出迷离的光晕。
冰冷的触感透过杯壁传递到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