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刚刚砸碎狼蛛甲壳的手——那只手布满擦伤和血污,但更可怕的是,手背上原本健康的皮肤,此刻竟松弛了几分,清晰地浮现出几道细密的、如同老树皮般的褶皱!
指尖的皮肤也失去了光泽,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感。
“代价…这就是透支三天生命力的代价?”
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指尖抚过脸上溅到的狼蛛粘液,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混合着身体内部传来的阵阵空虚寒意,让方才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冻结。
回春丹带来的肉体修复感,与这诡异的生命力流逝感,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那个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天衍”界面,依旧悬浮在我眼前,如同一个沉默而冰冷的审判者。
它救了我,但更像一个在黑暗中递给我毒苹果的魔鬼。
---“阿徊!
你怎么又弄成这样子?”
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呼在破败的木屋门口响起。
苏璃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沾着泥点子的布裙下摆扫过门槛。
她手里还捏着几株刚采的、带着露水的止血草,此刻全掉在了地上。
我正靠坐在冰冷的土炕边,刚费力地脱下那件几乎被血和泥浆浸透、又被狼蛛粘液糊得发硬的破褂子。
肋骨的伤在回春丹作用下已无大碍,但皮肤下那种被抽空的虚弱感,还有手背上那几道刺眼的皱纹,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苏璃扑到我面前,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抚上我手背的褶皱,眼圈瞬间红了:“这…这是什么?
还有你的头发…”她撩开我额前汗湿的乱发,指尖触碰到鬓角处——那里,几缕刺目的银白,混杂在黑发之中,如同不详的烙印。
“没什么,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滚下山坡了。”
我别开脸,躲开她心疼的目光,声音干涩。
系统冰冷的警告音仿佛还在耳边:禁止向任何存在透露系统信息,违者,抹杀。
那深入骨髓的剧痛惩罚,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摔一跤能摔出白头发?
能把手摔得跟…跟…”苏璃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猛地站起身,跑到墙角一个豁了口的陶罐旁,手忙脚乱地翻找,拿出一个粗布小包,“这是上次换的止血散,快敷上!”
看着她焦急又笨拙的样子,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