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堆跃上宫墙,“你我血脉相连,我死你亡。”
沈昭华甩开断弓抽出软剑:“所以我把解药混在登基大典的祭酒里。”
她刺穿他左肩胛,“满朝文武此刻正在七窍流血,包括你的玄甲军。”
宫门突然传来马嘶。
照夜白驮着金棺冲破火海,棺盖震落露出沈昭华生母的骸骨,腕骨金镯撞在宫砖上发出清响。
“这才是真正的玉玺。”
萧景珩割开掌心按向棺内机关,“你娘吞进腹中的传国璧,该见天了。”
沈昭华的剑锋抵住他咽喉:“当年你故意引我发现废院密道,就为今日?”
“不。”
萧景珩握住剑刃刺进心口,“是为让你亲眼看着...”他猛地拽她入怀,两人撞破琉璃瓦坠入大殿,“...这龙椅是如何被血染红的。”
新帝的尸首横在阶前。
沈昭华掰开龙椅扶手,暗格里滚出十二枚人皮灯笼:“你娘的眼睛,我找回来了。”
她捏碎灯笼露出染血的明珠,“锁魂丹的解药,是你娘临死前吞的东珠。”
萧景珩咳着血沫大笑:“夫人果然最懂我。”
他突然扯开龙袍,心口处缝合的皮肤赫然是沈昭华七岁时的左臂人皮,“用你的皮肉暖了十年,总算等到...”第三支箭贯穿他右膝。
沈昭华踩住人皮:“解药在东珠里,毒药在龙椅下。”
她扯断冠冕珠串,“当年你娘剖腹取珠时,我娘就在旁边绣裹尸布。”
玄甲军突然倒戈。
萧景珩倚着盘龙柱拭剑:“夫人可知我为何选今日攻城?”
他指向殿外照夜白,“这马是你娘的嫁妆,蹄铁刻着北燕皇陵地图。”
沈昭华斩断缰绳:“地图指向的矿脉,早被我做成了火药。”
她甩出火折子,“你埋在北境的三十万石军粮,此刻正在助燃。”
“甚好。”
萧景珩劈开龙案露出密道,“那就请夫人与我同赴...”沈昭华突然一箭射落他玉冠:“我说过,这世道该由我终结。”
她跃上照夜白,“包括你。”
白马嘶鸣着撞向百年宫墙。
砖石崩塌的轰鸣中,萧景珩的弯刀划过她后背,挑断束甲丝绦——十二张人皮名册漫天纷飞,每张背面都绣着血字:“焚世者,当自焚”。
禁军潮水般退去时,沈昭华攥着半块玉珏跨出火海。
萧景珩的声音从尸山血海中传来:“夫人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