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是……是。”
陈树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肯定了林晚最坏的猜想。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凑近她耳边说,“三天前你被叮咬的地方,我们采集的样本,还有你的血液初步筛查……结果出来了。
一种罕见的、变异株基孔肯雅热病毒,虫媒传播,传播源就是那些异常孳生的白纹伊蚊。
潜伏期短,症状猛烈,关节剧痛是显著特征。”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左手腕关节处那潜藏了几天的酸胀感,此刻仿佛被这句话瞬间点燃,猛地尖锐起来,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已经有几例类似高热、关节剧痛的患者被送到社区医疗站了,情况很不乐观。”
陈树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林晚心上,“病毒传播速度超出预计,常规灭蚊和隔离手段跟不上。
必须立刻找到源头蚊群,精确扑杀,阻断传播链!
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带来的窒息感,比任何话语都更沉重。
他猛地抓住林晚没有受伤的右臂,力道大得让她一颤,将她带离人群,走向旁边一个临时用蓝色帐篷搭起的简易处置点。
里面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一种紧绷的气氛。
“坐下!”
陈树的命令简短有力。
他动作利落地撕开一个一次性采血包的包装,拿出止血带、碘伏棉签和真空采血管。
冰冷的碘伏棉球擦过林晚右臂内侧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当那尖锐的采血针头反射着帐篷顶灯惨白的光,缓缓逼近她清晰的血管时,几天前那深入骨髓的蚊叮刺痛感仿佛瞬间复活,让她控制不住地全身紧绷,呼吸都停滞了。
“别怕。”
陈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恐惧的力量,沉稳得像定海神针。
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稳稳地按住了她微微颤抖的上臂,动作精准而轻柔,有效地阻止了她下意识的后缩。
“我们发现的早,这三天没有白费。
你的样本,帮我们锁定了病毒特征,争取了关键时间。”
他的目光透过镜片,坚定地看进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现在,我需要你保持冷静,配合我们。
记住,我们发现的早!”
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林晚闭上了眼,咬紧了牙关。
尖锐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