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
那是属于我的唯一熟悉的“安全区”——秩序，逻辑，可控的变量。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被砂纸打磨过，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在当下情境下荒诞绝伦的问题：“你…你们……”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壮汉，最后定格在那个持枪的、代号47的男人脸上，他的眼神依旧冰封万里，“……会写代码吗？”
死寂。
比刚才的枪声过后还要彻底的死寂。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固体，堵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律师脸上的职业性表情彻底崩裂，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嘴巴微张，露出一个介于震惊和痴呆之间的表情。
那几个持枪的壮汉，脸上肌肉僵硬，眼神里充满了茫然，仿佛我刚才问的是“你们会用魔法吗？”
这种超现实问题。
其中一个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壮的手指，又看了看同伴，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靠在门框上的47号，那双冰封的灰蓝色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不是惊讶，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对超出理解范畴的事物的短暂宕机。
他转动枪口的手指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恢复如常，薄唇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弧度几乎无法察觉，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嘲讽。
他什么也没说。
但那无声的沉默，那冰锥般的目光，比任何咆哮都更有力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会。
他们当然不会。
他们只精通另一种“语言”——暴力的语言，死亡的语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压垮我的瞬间，47号手中的枪口，极其轻微地向上抬了一下。
那是一个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
但在我高度紧张、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的神经感知下，却被无限放大。
不是指向性瞄准，更像是一种不耐烦的、即将扣动扳机的预兆。
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加入！”
声音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尖锐得变了调，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我加入！
现在！
立刻！
马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恐惧、荒诞和社恐。
这一刻，什么五百亿，什么犯罪帝国，什么代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