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疯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荒山和射电望远镜！”
程远没有理会。
某种直觉驱使他必须亲自前往信号最强的地点。
他预订了最早的航班返回中国，然后租车前往西北部的射电天文观测站。
高原的夜寒冷刺骨，繁星如钻石般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
程远站在观测站外的荒地上，仰头望向仙女座方向。
他带了一台便携式射电接收器，天线指向那片他再熟悉不过的天区。
接收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程远急忙调整增益。
噪音逐渐形成一种节奏，几乎像...心跳声。
他的皮肤上冒出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被注视的强烈感觉。
“你好，程远。”
声音从身后传来，程远惊得几乎跳起来。
他转身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月光下。
一个穿着普通登山服的男子，面容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禁区！”
程远本能地护住设备。
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月光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普通亚洲男性的面孔。
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非人感，仿佛每个表情都是精心计算后的模仿。
“你可以叫我伊莱恩。”
男子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
程远的心跳加速：“什么问题？”
“关于那些光点，那些信号。”
伊莱恩微笑道，“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解释吗？”
“你是...哪个机构的？
SETI？
军方？”
伊莱恩的笑容扩大了，露出过于整齐的牙齿：“比那更远一些。
远得多。”
他抬起手，程远惊恐地发现那只手在月光下变得半透明，内部有星光流转。
更可怕的是，当他看向自己的身体时，发现自己也开始变得透明，周围的景色如液体般流动起来。
“别害怕。”
伊莱恩的声音似乎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这只是为了让谈话更...私密。”
<眨眼间，他们站在了一片虚无中，脚下是旋转的银河系全景，无数恒星如尘埃般铺展开来。
程远感到双腿发软，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正支撑着他站立。
“这是什么地方？
幻觉？”
他的声音在真空中奇怪地传播着。
“某种投影。”
伊莱恩挥动手臂，银河系迅速缩小，成为众多星系中的一个光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