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刚工作!

工资才多少?

你是不是…”挪用公款?

还是借了高利贷?!

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出口。

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别管!”

他避开我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狼狈和倔强,“干净的!

你拿着!

走!”

“我不…” 我刚要拒绝。

突然!

厂区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和脚步声!

还有黄信那粗野的骂骂咧咧!

“妈的!

谁在厂门口鬼鬼祟祟?!”

糟了!

被发现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

赵一多脸色也瞬间变了!

“快走!”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声音都变了调!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

愧疚,担忧,不舍,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

然后,他不再犹豫,转身,飞快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我站在原地。

手里死死攥着那个沉甸甸的、像烙铁一样的包裹。

听着黄信越来越近的骂声。

看着赵一多消失的方向。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又疼。

又酸。

还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喘不过气的…债。

赵小白菜…你这笔债…我秦妙妙…这辈子…怕是…真的…还不清了。

这操蛋的1999。

这烫死人的烟火人间。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孽债!

5 第五章 红唇作别,烟火成灰赵小白菜那包“沉甸甸的温暖”,最终没焐热我的窝棚。

第二天,我就被黄信以“消极怠工,破坏厂规”(放屁!

老子剪线头剪得手指头都快断了!

)为由,克扣了当月所有“工资”(空气)。

还附赠一顿“镇三山”牌口水洗礼。

那包钱?

像块烧红的烙铁,藏在窝棚最深处。

不敢动。

也…不舍得动。

那是赵一多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抠出来的血汗钱。

动一分,都像在剜他的肉。

也剜我的心。

日子,在流水线的机械重复和黄信的刻薄咒骂中,熬成了一锅馊掉的粥。

看不到头。

也看不到光。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窝棚里来了个“稀客”。

阿珍。

穿着新买的亮片裙,劣质香水味浓得能熏死一窝苍蝇。

她捏着鼻子,嫌弃地打量着我的“狗窝”。

“啧啧啧,妙妙,混得够惨啊!”

她撇着嘴,“黄扒皮这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有事说事。”

我没好气。

累得像条死狗,没心情跟她叙旧。

“啧,火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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