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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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根据技术分析，车祸当晚的车辆行驶轨迹和手机信号都显示驾车人是苏媛而非苏远。
“但苏远坚持是自己开车，还提供了只有肇事者才知道的细节。”
组长皱眉道，“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在撒谎，而且苏媛有不在场证明——她同学作证当晚她们一起在KTV。”
我突然明白了——苏远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妹妹。
即使权势如他，也无法完全摆平省厅的调查，所以选择了牺牲自己。
05“我能见他吗？”
我突然问，“苏远。”
在审讯室里，隔着铁栅栏，我再次面对苏远。
短短一夜，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依然锐利。
“为什么？”
我直接问道。
苏远苦笑：“我说了，良心发现。”
“谎言！”
我压低声音，“我知道是你妹妹干的，你也知道我知道。
为什么要替她顶罪？”
苏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父母早逝，从小就只有我和媛媛相依为命。
她是我带大的，她的错就是我的错。”
“那我的父亲呢？
他的命就活该被牺牲？”
我的声音颤抖。
苏远的表情变得痛苦：“那晚...媛媛确实是酒驾，但她是来接我的。
我在应酬时酒精中毒，她情急之下才...事后我太害怕失去她，所以动用关系掩盖了真相。”
他抬起头，眼中竟有泪光，“这三年我每晚都做噩梦，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曾经冷酷威胁我、几乎杀死我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和...人性化。
“你打我的时候可不像良心不安的样子。”
我冷冷地说。
苏远低下头：“我必须保护媛媛...无论用什么手段。
对你做的一切，我无法辩解，也不求原谅。
但请相信，我对你父亲的死...真的很抱歉。”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警察示意时间到了。
我起身离开，在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苏远孤独地坐在那里，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走出警局，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我妈再次试图自杀，正在抢救。
我赶到医院时，我妈已经被救了回来，但医生表示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病人拒绝配合治疗，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