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确实，这些举动可疑，但安禄山辩称是为防御契丹，没有更直接的证据，难以说服陛下。”
我握紧拳头：“那就派人搜集证据！
安禄山不可能毫无破绽。”
杨国忠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诡异：“娘娘今日真是让臣刮目相看。
不过……”他压低声音，“您真的只是为了大唐江山着想吗？
还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
我心头一跳。
杨国忠果然敏锐，已经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避开他的视线，“梦见长安陷落，我们杨家遭遇不测。”
杨国忠沉默片刻，忽然道：“娘娘可曾听说过谶语？”
谶语？
我茫然摇头。
近日长安流传一首童谣，“燕燕飞上天，天上女儿铺白毡，毡上有千钱。”
杨国忠意味深长地说，“有术士解读，燕指安禄山（安禄山被封为东平郡王，辖地古属燕地），天上喻指朝廷，女儿即安字下部，白毡是丧事用的白布…这童谣预示安禄山将造反，导致国丧。”
我浑身发冷。
历史上确实记载过这类预言性童谣，没想到竟亲耳听闻。
“这…这童谣可曾传到陛下耳中？”
杨国忠摇头：“陛下最厌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这童谣传遍长安，引起朝野议论，或许能动摇陛下对安禄山的信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堂兄是想利用舆论？”
“正是。”
杨国忠微笑，“另外，臣已派心腹前往范阳，搜集安禄山谋反的证据，只要双管齐下，必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我心中稍安。
虽然历史上杨国忠的种种行为加速了安史之乱的爆发，但此刻我们目标一致，或许能改变历史轨迹。
“堂兄需要我做什么？”
我问。
杨国忠思索片刻：“娘娘深得陛下宠爱，可适时进言，不过要谨慎，莫要引起陛下猜疑。”
他顿了顿，“另外，高力士那边…高力士对安禄山是什么态度？”
我急切地问。
“高公公表面中立，实则对安禄山颇有微词。”
杨国忠笑道，“若娘娘能争取到他的支持，我们的胜算更大。”
我点点头。
高力士作为玄宗最信任的宦官，影响力不容小觑。
杨国忠起身告辞时，突然回头道：“娘娘近日变化颇大，可是有什么缘故？”
我强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