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
禹秋白提着大包小包补品上门那天，奶奶正在灶台上烙葱花饼。
他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昂贵的皮鞋踩在土灶前的柴灰里，却笑得像个讨好家长的孩子：“奶奶，我来学种地。”
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往他手里塞了双旧布鞋：“快换上，别糟蹋了好鞋子。
楠楠，去给秋白倒碗绿豆汤！”
饭桌上，奶奶热情地往他碗里夹了最辣的虎皮尖椒。
他辣得眼眶发红，鼻尖冒汗，却还大口扒饭：“过瘾！
比米其林餐厅的菜还香！”
“就会哄老太太开心。”
我嘴上嫌弃，却又给他添了勺鸡汤。
奶奶笑得直抹眼泪，偷偷在我耳边说：“这娃眼里有光，比村头王媒婆介绍的那些靠谱多了。”
酒足饭饱后，禹秋白突然放下碗筷，坐直身子，认真地看向奶奶：“其实我今天来，确实有私心。”
他的目光转向我，耳垂泛红，“我想带楠楠去看更大的世界，但也想陪她守住这片土地。”
我手一抖，筷子“当啷”一声掉进碗里，心脏咚咚咚地猛跳，感觉都要冲出嗓子眼了。
我偷偷抬眼，看到禹秋白脸颊微微泛红，正紧张地盯着我。
奶奶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又往禹秋白碗里夹了个荷包蛋，笑着说：“好，好！
我们楠楠就交给你啦！”
禹秋白受宠若惊，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随后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楠楠。”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期待，诚恳地说：“楠楠，我知道你顾虑啥。
你舍不得这片土地，担心未来没了依靠。
但你信我，我会努力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会让你在梦想和现实里做艰难选择。
我会让你既能守着祖祖辈辈的地，又能过上好日子。”
我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乱蹦。
想说话，可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小声“嗯”了一下。
4 田间约定从那之后，禹秋白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每次来，他都穿着耐脏的工装，蹬着胶鞋，完全没了之前西装革履的样子。
这天，他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束野花，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个献宝的孩子，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