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亲锦囊残页的最后一句:“血饲破之”——所谓破蛊,竟是要用施蛊者的血,喂给被蛊虫吞噬的冤魂。

容婆忽然发出尖笑,后背抵着石墙慢慢滑坐下去,银戒在掌心磨出红印:“当年夫人发现少爷养蛊,要报官,是我替他瞒下,可他却怕母亲泄密,把她做成了腊人挂在角楼……”她扯开衣领,锁骨处的牙印渗出血珠,“你看,这是他十岁那年咬的,说‘阿娘的血比药甜’……”话音未落,密室顶部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宫少爷举着烛台冲进来,腰间的蟾蜍玉佩在血光中裂成两半——正是双生戒即将合璧的征兆。

他盯着容婆腕间的银戒,瞳孔骤缩:“你居然还留着它……当年母亲就是因为这破戒,才要毁了我的蛊!”

“我的儿……”容婆爬过去抱住他的腿,“你还记得吗?

你发高热时说胡话,喊着‘阿娘别离开’……”她指尖抚过他手背的胎记,“这颗朱砂痣,还是我用自己的血点的……”明薇趁机拽起苏明雪冲向密道,却在转角处看见银杏正盯着墙上的刻痕发愣——那是前几任药人刻下的名字,其中一个名字旁画着半朵残莲,正是银杏此刻腰间玉佩的纹样。

“她们……她们都和我一样……”银杏浑身发抖,指尖抠进刻痕,“嫡姐说我会做主子,可原来……她们都死了,被做成腊人挂在角楼。”

苏明雪咳着血接过话,“而你体内的蟾蜍毒,三天后就会攻心——就像我现在这样。”

她抬起手,腕间的皮肤已青黑一片,“看见这些刻痕了吗?

每道都是一次血饲,直到榨干最后一滴血。”

第六章 破茧成蝶金蟾蛊的嘶鸣声突然拔高,震得烛火剧烈摇晃。

明薇看见容婆腕间的“安”字戒与自己的“宁”字戒相触,戒面纹路突然发出金光,照亮了密室四壁——那些密密麻麻的刻痕竟浮现出小字,是历代药人用指尖血写下的诅咒:“双戒合,蛊虫灭,朱门破,女儿生”。

“不!”

宫少爷挥剑砍向双戒,却在触及金光的瞬间,剑刃上泛起细密的裂纹。

容婆忽然站起身,将他护在身后,银戒与“宁”字戒的金光在她掌心汇聚,形成个完整的“安宁”环:“当年我替你瞒下杀母之罪,如今也该替你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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