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有三间土坯房，门口躺着个老妇人，浑身发抖。
“苏挽月抓起药囊就往外跑。
萧承煜跟上，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别冻着。
“土坯房的门虚掩着，推开来，寒气裹着药味扑面而来。
土炕上躺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灰布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可还在打颤。
她旁边坐着个小娃，七八岁模样，正用破布蘸水擦她的嘴——那布上沾着黑血。”
奶奶，喝药。
“小娃抬头，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喝了就不疼了。
“苏挽月蹲下来，摸了摸妇人的额头——烫得惊人。
她又看了看小娃的手，指甲盖泛着青，是寒毒攻心的迹象。
“有冰魄散吗？”
她转头问萧承煜。
萧承煜早让人把药箱搬进来，取出个雕花木盒：”这是我从太医院要的，说是能压寒症。
“苏挽月打开盒子，里面是雪白色的药粉。
她舀了一勺，吹凉了喂给妇人。
老妇人呛咳起来，黑血从嘴角涌出。
小娃吓得直哭，扑进她怀里：”奶奶不要死！
““别怕。”
苏挽月摸了摸小娃的头，又转向萧承煜，“需要竹沥，要温的。”
萧承煜立刻让护卫烧水。
苏挽月解开妇人的衣袖，看见她手臂上有块紫斑——和大皇子小妾的症状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沉：看来寒疫不是偶然，是大皇子故意散播的。”
阿月姐！
“阿福突然从门外跑进来，手里举着个破碗，”我找着了！
村头王婶说，她男人去北戎换盐，带回来这种草！
“碗里是几株带泥的草，叶子像锯齿，开着紫花——正是寒毒草！
萧承煜的脸色变了：”谁给你的？
““王婶的男人。”
阿福挠头，”他说北戎人用这草治冻疮，可我们村的人用了就咳血……“苏挽月捏起寒毒草，凑近闻了闻——有股刺鼻的松脂味，和药铺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终于明白：大皇子和北戎勾结，用寒毒草换粮食，故意在江南散播寒疫，想削弱五皇子的民心。
“萧世子。”
她转头看他，目光灼灼，“这些草，得烧了。”
萧承煜点头，冲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立刻把寒毒草扔进火盆，噼啪作响。
小娃突然拽苏挽月的衣角，指着窗外：”姐姐，有坏人！
“苏挽月转头，看见三个戴斗笠的人站在院门口，腰间挂着北戎的狼首匕首。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