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小王铁青的脸。
他迅速反手锁上洗手间的门。
“李雯跳楼了，就在凌晨……”小王压着声音对我说。
我像是被人掐住了气管，费力地吞咽了几次，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刚、刚知道。”
“不会是因为你的电话，你昨晚模仿赵总声音打的那个，然后想不开吧？”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却像刀一样锋利。
我的双腿突然软了一下，身体重重撞在洗手台。
昨晚那个电话的内容就在我脑海中疯狂回荡。
如果当时我没有喝那杯酒，如果没有逞能，如果没有拨出那个该死的号码……也许此刻李雯还活着，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求你……”我抓住小王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昨晚的事千万别……”说到一半我突然哽住。
这哀求多么可笑。
我机械地掏出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串熟悉的号码刺得眼睛生疼：昨晚23:27，通话时长15秒。
“啪嗒”一滴冷汗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行数字。
李雯手机上肯定也留着那个致命的时间戳。
警方只要调取通讯记录，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小王慢慢抽回手臂，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洗手间的排风扇嗡嗡作响，将我们之间的沉默无限放大。
7我像只惊弓之鸟熬过了一个上午。
每当电梯“叮”地停在公司楼层，我的后背就会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眼睛却死死盯着前台。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警察举着证件闯进来。
午休时分，我缩在卫生间最里侧的隔间，手机搜索记录里全是见不得光的词条：“恶作剧导致他人死亡判几年？”
“模仿他人声音违法吗？”
“声音模仿的法律边界间接致人死亡量刑间接致刑责认定”……浏览器突然弹出一条推送，明晃晃刺进眼睛：“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个关联案例自动展开：2019年XX案：被告人冒充债主发送死亡威胁，致受害人急性心梗死亡，终审裁定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砰！”
隔间门突然被猛踹，我浑身一颤，手机划出一道弧线，一头栽进马桶，溅起的水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