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么,直到我看见旁边的守城兵露出一副志同道合的模样时,我突然明白了。
他觉得我很是上道,顿时对我亲切了几分,我笑着陪了几句中听的话,转脸面色就沉了下来。
我感觉很恶心,有些想吐。
想起那个守城兵得意的嘴脸,胃里就一阵翻滚,那是男人才懂得眼神,他们对男人很亲切,女人则是他们共同的货物和可以肆意凌辱的奴隶。
可某种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不统一,我能感觉到那个守城兵对我的轻蔑。
确切的说,对他而言,我也是“女人”。
我一路走,一路想,脸色并不好看。
苏向梅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悦,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你觉得我为什么带你一路走,一路逃?”
“你又不是我婆娘,怀得又不是我孩子,我干嘛费心费力地一路带着你?”
苏向梅一听,腿一下子就软了,她怕我抛弃她,流着眼泪开始求我。
我一把扶住她的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以前是酒楼账房的女儿,郑家为了让你给那个病痨鬼大儿子冲喜,虐杀了你的父兄。
你孤苦无依地嫁进郑家,怀了病痨鬼的孩子,因此才得以在郑开文虐杀了一任又一任婆娘中活了下来。”
“别的我不知道,但从我姐姐传出的零星口信中得知,是你在郑家不给她吃喝时偷偷给她塞吃的,是你在她被打得彻夜高热时照顾她。”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判断你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无法分辨她是早点死好,还是晚点死好。
但我依然感激你,不止是因为你帮了她,更是因为你与我姐姐同病相怜,与我同病相怜,与天下万千女人同病相怜。”
“苏向梅,我要你挺直胸膛,像男人一样。”
12进了县里,我才知道我被城门口的守城兵坑了一把。
这里早就被乱兵占领了,他们假装县里很和平,专门吸引过路的难民进来提供劳力。
也就是说,我就算不给他簪子,他也会让我跪在地上受他几口唾沫,然后大发慈悲地放我进来。
白瞎我一根簪子。
我呸!
我们找了一个破落的院子落户,刚一搬进来就有人过来给我们记册子。
我被征去挖矿,苏向梅则被安排去给乱兵们洗衣服做饭等一系列妇人们应该做的事情。
到了挖矿的地方,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