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画像呢。”
我喉头涌上腥甜。
原来那些深夜的温存,不过是他对着别人肖像发情后的施舍。
暴雨突至时,我正咳血染红帕子。
“夫人!”
知书哭着端来药碗,“太医说您忧思过度…”前院突然传来喧哗。
谢砚之大步流星进来,身后小厮抱着行李。
“奉旨陪长公主去护国寺祈福。”
他看都不看我,“七日便回。”
我盯着他腰间新挂的蟠龙玉佩——皇室定情信物。
他察觉我的视线,下意识用袖口遮掩。
“砚之哥哥,雨大了!”
赵明嫣在院门处娇呼。
她披着谢砚之的墨色大氅,那是去年冬我熬了三个通宵亲手缝的。
谢砚之转身就走。
我冲进雨里拽住他衣袖:“今日是我父亲忌日!”
去年今日,他陪我在沈家祠堂跪了一整夜。
此刻雨水模糊了视线,我竟分不清他脸上是雨水还是愧疚。
“沈云昭。”
他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别闹了。”
马车辘辘远去。
我跪在雨地里,看着掌心血水被雨水冲淡。
知书举着伞跑来时,我正盯着府门上新挂的灯笼——上面明晃晃写着“赵“字。
我在谢砚之枕下找到那本日记。
“永和十三年腊月廿三,昭昭小产。
与前世她为明嫣挡剑的日子分毫不差。
天命难违?”
“明嫣说昭昭今日顶撞太后。
她果然还是这般桀骜,迟早害了明嫣…”最新一页墨迹斑驳:“昭昭知道了。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恶鬼。
也好,总好过她再为明嫣而死…”窗外惊雷炸响。
我突然想起大婚那夜合卺酒下肚时,谢砚之眼中闪过的痛色。
当时以为他心疼我饮酒,原来是在酒里下了药——那种会让人逐渐虚弱,最终咯血而亡的慢性毒。
前世赵明嫣的茶,今世谢砚之的酒。
我笑得浑身发颤,直到咳出大片鲜血。
知书冲进来时,我正用剪子绞碎那本日记。
“夫人!
太医说您再受刺激会…备轿。”
我擦净嘴角血迹,“去大理寺。”
裴景明正在审案卷。
见到我时,这位以冷面著称的大理寺卿竟露出几分局促。
“沈夫人节哀。”
他推来一叠案卷,“刺客招供了,是受…长公主指使?”
我冷笑,“裴大人,您未婚妻买凶杀自己,就为看我夫君有多紧张她?”
他猛地抬头。
窗外闪电照亮他眼底怒火——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