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息。
透过舷窗看出去,繁华如沙盘的城市建筑在下方飞速掠过、缩小,很快变成纵横交错的模糊线条。
没有对话,没有告知目的地。
宋晚星攥紧的手指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飞行时间并不长,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更短。
当轻微的失重感传来,飞机开始下降。
透过舷窗,宋晚星看到下方并非机场,而是一处巨大得惊人的私家园林,中央一片修剪得如同绿毯般的辽阔草坪成为了临时的停机坪。
机舱门再次打开。
之前沉默的黑衣人已经先一步下了飞机,再次伸手作引路状。
宋晚星深吸一口气,顶着旋翼卷起的狂风走下舷梯。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中,一个人影逆着光,伫立在草坪边缘等待。
纯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至肘部,露出手腕上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西裤剪裁合度衬出双腿修长笔直。
正是季聿白。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中,姿态带着一种惯然的慵懒,仿佛刚才动用净空主干道与武装直升机接人这般疯狂之举,对他而言,与打个电话叫辆网约车无甚区别。
那架悬停的“空中怪兽”,不过是他随手可用的交通工具之一。
四目相对。
他并没有走近,目光如同昨晚一般,幽深难测,平静地在宋晚星身上扫过。
像是在确认一件如期抵达的、符合标准的“货物”。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在阳光照耀下却透出一种冷玉般的光泽。
风很大,将宋晚星昨晚就没换下、此时显得愈发单薄皱巴的小礼服裙摆吹得紧贴腿侧,长发也被胡乱地扬起。
她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
这更像是一种确认权力的象征,一种无声的宣告。
犹豫只有一秒。
她没有去看季聿白的眼睛,只是顺从地,带着一种几乎麻木的认命感,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宽大的掌心。
男人的手立刻收紧。
力道很大,不容挣脱,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裹挟着她微凉的手指。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指腹和虎口处带着薄茧的硬茧。
那只手牵引着她,不疾不徐地朝着草坪边缘那辆通体漆黑、车身线条流畅如同猛兽蛰伏的加长轿车走去。
车旁,早已有面容肃穆、动作无声如同鬼魅